出决定,迈出坚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已经纠缠自身几千年的情结。
看到雪姬缓缓走过来,荆云湘微微一怔,心中既是愉悦又是苦涩,双手不由自主地缓缓握紧,发出啪啪的关节响声。
他双目关注着雪姬的一举一动,却始终没有移动脚步。
雪姬来到荆云湘对面约十米处时,从容停下莲步,同时目光柔和地看着他。
荆云湘眉头皱了一下,神色略显愁苦和无奈。
拉近距离的目光相对,使得两人内心的情绪起伏渐渐变大。然而由于存在已久的隔阂,双方一时之间都未开口。
过了一会儿,雪姬忍着心中的苦涩,轻轻地叫了一声:“师兄。”
荆云湘微微一惊,接着嘴角泛起苦涩的涟漪,向雪姬轻轻点头。
雪姬轻轻吐了口气,缓缓地道:“在动手之前,我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听到“动手”二字,荆云湘忍不住心中一阵酸痛,但是转而一想,双方现在立场不同,要动武也是在所难免的。
他苦涩一笑,柔和地道:“好。我们的确应该谈一谈。”
雪姬静默了一下,才平和地道:“师兄,过去恩怨如今已难分清,我也不想再多提。如果命运要我们一直对立下去,我亦是不后悔当初的选择。但是,纠缠太久的情仇实在是让人心酸。与其继续纠缠不清,不如我们现在做个彻底的了断。”
荆云湘听的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声音因此变得有些沙哑:“你……打算如何了断?”
雪姬贝齿咬了咬红唇,双手缓缓握紧,声音变冷:“轮回无间,前尘尽消。”
荆云湘还是苦笑,问:“只能如此吗?”
雪姬冷淡地道:“要不然,你有更好的了断方法?”
荆云湘轻轻摇头,轻叹一口气,再平和地道:“你比我勇敢多了。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
雪姬缓缓闭目,淡淡地道:“你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荆云湘微微低头,沉默片刻后,凝重地问:“你恨我吗?”
雪姬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睁开双眼,凝视荆云湘,反问:“你认为呢?”
荆云湘后退两步,苦涩地道:“爱难,恨也难。此生是我负你,你的确应该恨我。”
闻言,雪姬笑容变冷。她已确定,她和荆云湘真的是难以冰释前嫌。
荆云湘心中经过一番挣扎,已有决定,抬头凝眸看着雪姬,温和地唤一声:“师妹。”
这一声“师妹”顿时让雪姬心受震撼。她很自然地回想起从前与荆云湘在一起的美妙时光,但是意识回转现实的一刹那,心中更感难言的苦涩。
此时,她忽然希望荆云湘能够多叫她几声师妹,甚至想要再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荆云湘的眼神已变得很坚定,语气也很坚决:“你动手吧!”
“你……”雪姬听了,原本心中的一点期望瞬间破灭,转而涌起恨意。
“我成全你。”雪姬的恨意很快化作战意,冷声说完,便是右手凝气打出一个寒气波。
她本以为荆云湘一定也会动手,不料他竟然不仅不出招,还不闪躲。
“唔!”任由寒气波击在胸膛,荆云湘顿感寒意侵遍全身,体内气息产生混乱,仰首口吐朱红,同时连退数丈。
如果不是他根基深厚,在没有发动灵气护体的情况下受到那个寒气波冲击,必是命丧当场。
雪姬心中顿感一阵疼痛,柳眉微蹙,不由地问:“你……你为什么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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