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放在案上,又取出另一个黑琉璃的小『药』瓶,拔出塞子,将面的灵『液』往许青文的魂瓶滴了三滴。
她没有骗冷耀祖,但也没有把话说全。
许青文的阴魂的确被他阳火伤受损严,要完全恢复是不可能的了,但用灵『药』蕴养上一段,再用上恰当的手段,让她恢复一半刻的清明却不难。
她并不打算立即揭『露』郗子兰的秘密,妘素心几百年前便已去世,她的亲女儿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被调换,多半也早已夭亡,玄难保不会为了“羲传人”的名声,将此隐瞒下来——何况郗子兰还有谢爻这个道侣。
谢爻对郗子兰的感情多出自对妘素心的感念,多是因郗子兰自身的缘故,冷嫣并不清楚,也不知他会不会替道侣隐瞒下来,但她不会去赌谢爻的良知——根本没有的东西,怎么押注?
只有像谢汋入魔一样,大庭广众之下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们无法否认,无法遮掩。
……
郗子兰一场生辰宴在宗门掀起轩然大波。
宴会上满箱的血蛇是哪来的还未查清,玄委宫的血案又传遍了宗门,两位峰主一死一伤,掌门坐镇,主持门徒搜寻了一夜,几乎把整个宗门翻了个底朝,凶手依旧逍遥法外,连个影子都没找到。
外头晴光明媚,阖
宗上下却似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弟子们人人自危,不知那暗处的敌人何对着下一个目标出击。
掌门院议堂,七张座榻已空了大半,此距那偃师宗传人横空出世,不过只有寥寥数月。
夏侯俨章长老眉宇间都有了焦躁之『色』,只有谢爻依然冷峻端严,宛如一尊无悲无喜的神像。
只是昨夜玄委宫那一声“嫣儿”,终究是泄『露』了他心底深处的秘密。
章明远率先开口:“若是早几个月有人说我们玄有灭门之祸,我一定觉得只是无稽之谈,没想到……”
他摇着头:“这都是气数,都是业障。偃师宗因一言之祸毁宗灭族,因果报应,玄究竟无法独善身。”
夏侯俨皱了皱眉:“章师叔切莫作此沮丧之言,宗门上下数千弟子都仰赖我们几人,我们不可自『乱』阵脚。”
章明远点点头:“阿俨说得对,是我失言。”
他又叹了口气:“只是这些都是上一的恩怨,子兰、阿汋这些小辈何辜?”
夏侯俨道:“阿汋是自己走岔了路,至于子兰……那刺客应当是冲着许长老来的,子兰许是受了牵连。”
他忧心忡忡地看向章明远:“如果凶手果然是那偃师宗传人,她来寻仇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许师叔最近多加小心。”
章明远苦涩地一笑:“我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只是怕宗门数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夏侯俨道:“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不过如今九大峰主只剩四人,子兰又身受伤,峰主与护宗大阵息
请收藏:https://m.hydt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