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来让汝忙得身心俱疲,娘亲还想着抱孙女呢。”
话刚出口,她就意识到跑题了,又狐疑地看向司马懿:“懿儿,这章台一事,汝究竟是如何得知的?”
司马懿的表情就很奇怪,看着郭氏道:“母亲,汝为何怀疑了父亲和兄长,就不怀疑下太尉?……孩儿整日跟着那等人老心不老之人,咳咳。”
后面的话,他没说。
但意思已经很明显:我非但知道章台,通过爸爸的谆谆教导,其他方面懂得也比你跟父亲多多了……
“太,太尉?……”郭氏当然惹不起老董,却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被带坏,干脆拿出当娘的特权来:“娘亲不管这些,反正你在太尉身边,不能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孩儿知道了。”司马懿心不在焉地回了句,明显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眼珠转了转后,还不由嘿嘿一笑,显然有了别的主意。
郭氏拿人小鬼大的二儿子没办法,又看到司马防和司马朗二人还对视偷笑,当即又爆发:“还有你们二人,更不可去那等地方!”
“细君放心,为夫顾家爱妻,怎会去那等地方?”
“母亲放心,孩儿正人君子,又岂能是那等人?”
……
天已将暮,司马懿带着护卫小厮来到‘教坊司’门前。
抬头看了眼匾额,忍不住小声道:“总算没起‘天上人间’、‘男人天堂’这等俗烂的名字。”
“只不过这‘教坊司’又是何意?”
“乍听起来,好像还挺正经的。”摇了摇头,随即还叹息道:“爸爸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当初的胡姬章台、此时的教坊司楼外花团锦簇、彩带招摇。
粉红色的灯笼高高亮起,暧昧的色调让人观便觉心痒痒。门口站了几位衣着清凉、肌肤雪白的好姑娘,笑眼盈盈地看着过往路人。
但凡你心里有一丝邪念,都逃不过这样勾魂的眼神。
倘若你口袋里再有一点闲钱,更是万事皆休。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轻轻念完这首老董说过的歪诗,司马懿还未进去便已经摇了两回头:“当初爸爸退出这大汉文坛,我是第一个弹冠相庆的。”
“但现在看来,他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呐,时刻想着卷土重来。”
司马懿走入教坊司的时候,没有好姑娘热情陪同,反而一脸的疑惑:这谁家的公子,如此年纪便食髓知味了么?
就连大堂中眼如月牙儿似地招呼客人的老鸨,看到司马懿之后也是一愣:“这位小公子……”
话音未来,便有一位戴绿头巾的小厮,上前小声跟老鸨说了两句。老鸨神色一变,当即又凑近了司马懿小声道:“司马郎中,今晚来此可是有公务?”
从怀县归来的司马懿,如今已有官身了。
虽然只是个参与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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