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铤而走险,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的孩子积攒家业?
长子于前年去世,所以导致他性情大变?
又过两日。
闫言从锦衣卫那边得来消息,说是田渭的妻子,乃是岭南道本土世家江家的女子。
而那女子,又是岭南道前任节度使,现任江家家主江辰的亲女儿。
江辰素来看不起田渭。
不过,后者一直极力与江家保持联系。
就连现任节度使张文博有时都要看江家的脸色行事。
算是大魏十三道中,最憋屈的节度使。
陇右道的节度使虽然受到王权与世家的节制,可说到底,陇右的官场,还是人家说了算。
但是张文博呢?
根本无力改变这一现状。
因为江辰在担任岭南道节度使的那些年,大力培植党羽,目前岭南官场,半数以上,都受到过江家的恩惠,被江家抓住了把柄,只能受制于人。
所以,张文博就很自然就很憋屈。
理清了人物之间的关系,孟川开始登门拜访田渭。
对方得知是他到来,立即大摆宴席,起身相迎。
二人像是曾经相识,一见面便就热络的不行。
饭桌之上,田渭笑问道:“孟大人是从京城来的钦差,到了我们这潮州,怎么也不提前知会一声,本官好将潮州上下所有官吏都叫来迎接孟大人啊。”
听称谓,便就知道,他不太喜欢孟川。
而且,性格很孤傲。
应该是属于那种,对他有好处的人,他便点头哈腰,对他会造成影响的人,他便冷眼相待。
换句话说,就是势利眼。
“田大人不必兴师动众,本官听说,你们潮州发了大水,不知现如今可恢复了些元气?”孟川旁敲侧击道。
都说越老越成精,眼前这位田大人就是如此,说话可谓滴水不漏,“有劳孟大人挂念,只是天灾有损民生,乃人力不可挽回之事,本官已做了全面准备,相信在不远的将来,我们潮州一定能够恢复生计。”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潮州在他的安排下,已经渐渐有所好转,不希望外人会插手。
孟川点了点头,“在来的路上,经常听到有百姓说,潮州境内并不太平,闹了邪祟,这是怎么一回事?”
田渭笑道:“此事有何怪哉?天灾过后,人祸不止,乃为自然定理,更何况前段时间又闹了瘟疫,若不是本官,只怕这潮州城将会因此而死伤不少。
可即使如此,也很难避免死人的事情发生,这人死的多了,百姓自然就会惶恐,各种怪力乱神之事,也就出现了。”
他不仅将自己的责任摘的干干净净,反而还暗中点出了自己对于潮州做出的贡献。
让人无话可说。
孟川心知,眼前这位刺史,要比越州刺史吴白更难对付。
他刚想说些什么,便又听田渭直言说道:“孟大人越州一行,可谓惊天动地啊,连八门金锁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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