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极其的不耐烦。
唐霜生上了二楼,顾止跟着他,临到拐弯处,他看到长发男子随意的倚在门边,左手微抬同他打招呼。
目光触及到他手腕时,顾止忽地惊住,男子左手手腕处有一道极为狰狞的伤疤。
…他干过傻事?
顾止缓缓扫到男子的脸上,五官精致得像个古董美人,但他眼尾上挑,唇角扬起来时,便没了韵味,变得极具侵略性,完全不像是一个会干傻事的人。
唐霜生站至高处,眼睛半眯,“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顾止收回眼神上楼。
二楼的设施,与他前几日来,并无多大差别,唯独不同的是,那面咖啡色的桌子上,多了几道痕迹,像是有人有指甲划出来的。
唐霜生从包里翻出录音笔,甩到桌上,正好压在几道白痕上。
顾止拿了起来,这件最多不过上百克的物品,此刻却沉甸甸的,似能把他手压断。
他把东西揣进兜里,问道:“你想要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唐霜生也不可能是什么做好事的善人。
唐霜生支着下巴,眼神里充斥着恶意,“好玩啊。”
“好玩…?”
“你想想,一个走在沙漠里快要渴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瓶水,正当他万分惊喜的想要喝下去时!”唐霜生眼睛都亮了,清秀的脸上透出几分狰狞,“结果是瓶毒药,你说,他还会喝吗?”
唐霜生睨着顾止,深深地笑起来,“到底是选择渴死,还是被毒死呢?”
顾止像看神经病一样的看了一眼唐霜生,转身就走。
唐霜生丝毫不在意,他望着顾止的背影道,“对了,后天你会去的吧。”
后天?十八号。
顾止想起来了,是徐郁秋的婚礼。
唐霜生没等顾止回答,“你可一定要去,不然该少了多少趣味啊。”
顾止回到酒店,静静坐在沙发上,同那支录音笔对峙。
他无数次拿起来又放回去。
抽根烟,抽完了就听,顾止这么想的。
结果阳台上落了一地烟头,顾止还在吞云吐雾。
“最后一根…”
待烟头燃到了尾翼,顾止终于拿起录音笔,深吸一口气,按下播放键。
表情凝重,根本不像是在听录音,而是像死刑犯在等待着一声枪响。
里面传出一个陌生的声音,“啧,你真是情痴啊,徐郁秋这么多年,就没对你动过心。”
紧接着是商亦纣的声音,“…没有。”
那人问,“他不回国外了?”
商亦纣嗯了声,“马上要结婚了,两头跑辛苦。”
“呵,这个胆小鬼,怎么突然胆子肥起来了,他不是一直怕你对他心存不轨吗。”
商亦纣淡淡地,“我找了个人谈恋爱。”
那人惊道:“你疯了?”
“没疯,这样挺好,他也不用处心积虑的避着我。”
“不亏是你,那你现在处的小情儿是谁啊,可真够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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