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话让女子由欣喜转为惊讶与失落,惊的是青山居士的样貌仍旧保持在弱冠之龄,失落则是得知他已娶妻生子。
“状元郎是上舍生,本可免省试殿试,但他却没有用品官子弟的特权。”男子只与女儿说了状元郎的努力而未提及他与吕氏那般显赫的家世。
“相公,用小的去将状元郎请过来么?”候在车旁的家僮小声道。
女子听着父亲之言旋即趴到窗边瞪着眼睛,“他是青山居士么?原来青山居士竟是这样美姿仪的年轻郎君。”
“他可不是什么郎君,他已娶妻生子,年岁上要比你大了十岁不止。”
“爹爹。”女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扯着父亲衣袖。
“你放心吧,你不愿嫁爹爹是不会强迫你的。”
马车停在闹哄哄的人群旁,车内的便服男子将车帘掀起,“这位状元郎如何?”
“举止儒雅,长得也还行,就是不知道人品如何,”女子瞧了一眼后摇头,旋即又看向状元身侧还有一个看着年岁相近的绿袍,“状元郎身侧的举子…眉清目秀长得好生干净。”
年长的男子便摸着胡须摇头道:“那是同榜的探花郎,你读过他的词,青山居士。”
“不应该是我呀。”
“恭喜郎君进士及第,是探花郎。”家僮将喜讯再次确认告知王文甫。
有不少黜落的举人不相信唱名所排,便挤破了脑袋去看皇榜,挨个寻找试图找到自己的名字。
而已释褐穿上公服的状元郎却一直挑着眉头,从唱名到出宫见着皇榜上的名字,“为什么是我?”
礼部先派差遣士卒将金花帖子一一分发给登科人,次日另宣恩榜及第者。
二月二十二日晌午,允诸登科士子从宣德门南门的宰相高官门出。
乾元三年三月二十二日,崇政殿唱名之后张皇榜于宣德门前,都进奏院关报吏部南曹、尚书省、御史台后由礼部贡院撰写登科名单。
“衙内中了状元不高兴么?”
“王兄,我...”
“及第者先后乃是弥封后由官家亲选,”王文甫穿着绿袍朝章厚躬身,“恭喜。”
“恭喜子厚得中廷魁。”
“这次第会不会是他们弄错了?”
从皇榜张贴开始至士卒将金花帖子一一送到登科人的居住地,这一时段整个东京城都被锣鼓鞭炮声笼罩,至夜才散。
“廷魁,是廷魁,衙内中您状元了,小的恭喜衙内。”一直等候在宣德门外的家僮挤进皇榜,兴高采烈的声音引得围观的进士及举人与一众穿便服的官员投来目光。
“女儿只是觉得这样公然叫人过来不妥。”
男子笑了笑,“爹爹都依你,”又朝车夫道:“回去吧。”
“是。”
炮仗声传入禁中,内侍站在宣德楼上观望了许久后回到内朝。
“今年榜下捉婿的官员盛况胜过先帝朝任何一榜,小人还在皇榜附近瞧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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