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李元灏脸色并不好,似昨夜一夜未睡般,散朝后他将单独留下的舅舅迎到旁侧的座上。
卫慕单喜知道可汗这是又在中宫吃了闭门羹,“小女性顽劣,是臣没有教导好他,请大王恕罪。”
“不关舅舅的事,表姊会如此皆是因我做的不够好,表姊向往草原,而我却只能将她困在王宫的草场上。”
“有道理,谟宁令说的极是,有司便按着谟宁令的意思去办吧。”
“大王,从这次东朝的态度,他们应该是不想生战的,但杨胜将军之死太过可疑,东朝那边说是失踪,臣有些不信。”
“本王会派使者至东朝让皇帝彻查的,毕竟杨胜将军是功臣之子。”
“必然不是战败国,也不是战胜国,东朝有句古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依谟宁令的意思,大夏该如何做呢?”
“将军既是在东朝遇刺,大王可派遣使者至东朝讨要说法,未尽地主之宜,使一国使者丧命,不拿出些什么恐难以安抚诸国吧。”
“你...”
李元灏见众口不一便开口劝阻道:“好了,河西之地本原本就是汉地,仗先王英武方有大夏今日,此非一件小事,且事情还未查清,诸卿就莫要再争执了。”
“我看你们就是怕死!”
“将军只顾自己痛快而置黎民百姓于不顾...”
文武对峙的官员分两派,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争强好胜的主站派添油加醋将过失全权归咎于东朝,不顾当下国情力陈出战,“可汗,杨胜将军素来勇武,应当将热血洒于沙场,而那东朝皇帝一定是见了将军的神勇起了惧怕之心从而派人暗杀。”
主和派有少数汉人文官,“可汗,东朝皇帝才登基不久,大夏与东朝重修旧好,两国不愿再起刀兵,他们此时动手并没有好处...”
西夏朝贡使者遇刺,朝廷下达紧急文书戒严边境,又命延安知府及整个永兴军路的将领派兵捉拿刺客及搜寻西夏正使的下落。
“我说,你们一个个磨磨唧唧的无非都是汉臣,三番五次要求可汗和宋,不仅如此还怂恿可汗向宋辽同时称臣,你们莫不是宋廷派来的细作吧?”
“虞启将军,这扬胜将军可是你们野利家的人,虞荣将军不在,野利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吗?”
卫慕单喜跨出队列,“大夏经休养如今有一战之力,然力不足,勉强只够立于不败之地,若以此为契机向东朝问罪,倘若两国开战最为受益的是谁呢?”
野利虞启才被西夏王从边境调回不久,不似在东朝边境镇守的长兄那般得人心,如今在朝中尚未站稳脚跟,大半兵权仍旧握在卫慕家手中,既不主和也不主战。
见无人出列说话后李元灏便看向武官之首的老将,“谟宁令可有主意?”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养精蓄锐一早就盯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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