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准动的,出了就不准改拳的!手指头弹吉他呢么你还能拐弯的?罚罚罚!”
瞿嘉一头磕在饭桌上,把脸埋起来,也笑。
周遥就一杯一杯地,微笑着喝酒:“没事儿,我还有量,罚啊,我替你喝。”
瞿嘉从桌边抬起头,一把按住周遥的杯子:“你别喝了。”
周遥看着他笑:“你负责划拳,我负责喝酒。”
瞿嘉说:“喝多了。”
周遥摇摇头,笑:“你,负责陪大家玩儿,我,负责陪你。”
周遥那慢悠悠笑着讲话的腔调,脉脉含水的眼神,就意味着喝高了。直不楞登瞄着瞿嘉都不错眼,不避讳旁边还有好多人呢,笑得像个小傻子。
瞿嘉搂过周遥肩膀,周遥脑袋发沉,当时就往前一倒,靠在瞿嘉肩膀上安静了不说话了。
原来周遥喝高了是这样的。瞿嘉头一回见这人喝醉,在毕业饭局的这个晚上。
周遥身体各部位感官喝得迟钝了,表情依然是笑的,没有撒酒疯说胡话或者钻桌子底。意识模糊时所表露出的情绪才最真实,他就握了瞿嘉的一只手,依偎着不想动。
个子比瞿嘉还高呢,周遥需要挝成一棵歪脖树才能靠住,这“大鸟依人”般的撒娇姿态,就更有一番动人的味道。
“你们俩!”周围同学都喊,“真他妈肉麻啊!”
“肉麻了怎么着?”瞿嘉说。
“还来吗,还玩儿吗!”瞿嘉喷着勾兑饮料吼了一句。
“不怕输。”
“酒不喝了。”
“再输我就亲他一口。”瞿嘉指着怀里抱的周遥放出话来,谁怕谁呢。
周围人撒疯地起哄,大家其实都已经醉了,也就没有什么人去细细地想,去深究两个男生动作神态的亲密无间,酒桌上已呼之欲出的感情关系。在座的男生,只有瞿嘉喝得最少了,在周遥舍身忘我地维护之下,就他没醉。他完全清醒着,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说什么。
其他人都在现场直播撒酒疯了。
“你输了你亲他,别玩儿赖的。”瞿嘉指着跟他划拳的任琼,又指坐在后面两眼发直满面通红的刘春雨。
啪啪啪几个回合,任琼真的输了一把。这小子揉乱自己的头发,转过身就抱住刘春雨,在大春春那倒霉孩子还没弄清状况的一刻就对着嘴“啵”了一口。
然后瞿嘉也输了。他又输掉至少三把。
每输一次他就偏过头,捏着周遥的下巴,照着这张俊脸用力亲上一口。
……
当晚散席回家,所有人依依不舍,相拥着道别。
瞿嘉理所当然地扶着周遥出来,周遥是自行车都骑不动了,俩人就去坐公交车。
月明星稀,一阵清幽的晚风把沉吟声送进车窗。公交车上乘客不多,每人平静的脸上都隐隐含着归家的期盼。每一次停靠,每一处车站,都通往许多人回家的路。瞿嘉在公交车上紧抱着周遥,舍不得撒开手
请收藏:https://m.hydt8.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