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自己的后腰,亦是吃痛的“哎呦,哎呦。”捂着肚子离开了后院儿。
杂役们在厨房里来回担热水,路过趴在地面上的我,就直接从我的身上跨过去。
这群没心没肝的木头人,见到我犹如见到了一团空气。
入夜,一把巨大的铜锁锁在那个厨房门口,厨房的窗户也关的死死,窗外还堵上了木头板。
整间厨房,黑压压的一片,只有灶台下面的柴火,散发出一点点微弱的红光。
这样的空间,此刻,我便犹如身处地狱。
我努力的爬到厨房的一个角落,然后整个人蜷缩在那里,像一条孤零零无人问询的老狗。
我对浑身的痛感早就已经麻木,只是在这一瞬间,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爹。
以前,爹也总是挥舞着马鞭打我。他的神情对我是那般的厌恶,他手举马鞭,好似要打断与我一切的骨肉亲情。
可是,我在爹的鞭子下整整被折磨了16年,却不曾有一次,爹会把我的身上打到皮开肉绽。
原来,爹打我时都不曾用尽全力嘞!家里的那个牛皮马鞭,和黑汉子手里的这一条简直如出一辙。
爹举着马鞭,抽在我的身上。一下便是一条红肿的檩子。
有的时候身上也会发青黑紫,新伤叠着旧伤,颜色几个月都不会消退。
可是爹的责打,永远都是变色不破口。
而这黑汉子,他的每一下抽打,都会划开我的皮肉,甚至嵌进我的骨头。
我在想,或许,爹曾经也有默默的心疼我吧。
就如同我和他的最后一次相见。他是那样温和的对我道。
“现儿,晚上早点儿回来吃饭,让你娘炖酱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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