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从未听闻……”
丌诗轩瞥一眼贾琮,暗暗得意,“写诗,同辈之中,我少有抗衡者……”
谁想贾琮说道:“回禀圣上,是因为纸张不够长。”
“噢?”雍乐皇帝一笑:“好一句纸张不够长,传朕口谕,命人抬针工局缝制好的丝帛来,来来来,你在朕眼皮底下写……”
“谢主隆恩!”贾琮走出来,直至主座之下。
另外两人也来不及腹诽贾琮的故弄玄虚,哗众取宠,认真沉思,等他们提笔写完,杂役太监才手捧银盘丝帛来到,贾琮开始下笔,刘秉笔捧上纸张,念给皇帝听,雍乐皇帝微喜道:“江左果然人杰地灵。”
丌诗轩如奉伦音,也许殿试之时,皇帝替他移烛台,只是一个笼络人心的举动,他却认为是对他青睐有加了,自家又是世代翰林,状元及第不远矣。
这时,贾琮笔下已经写了几句了:
“中和癸卯春三月,洛阳城外花如雪。
东西南北路人绝,绿杨悄悄香尘灭。
路旁忽见如花人,独向绿杨阴下歇。
凤侧鸾欹鬓脚斜,红攒黛敛眉心折。”
丌诗轩撇嘴暗道:“圣殿御题,以女人开局,真是有辱斯文……”
龚鼎慈幸灾乐祸,雍乐皇帝不悦起来。
然而,贾琮此刻笔锋一转:
“借问女郎何处来?含颦欲语声先咽。
回头敛袂谢行人,丧乱漂沦何堪说!
三年陷贼留秦地,依稀记得秦中事。”
雍乐皇帝抚掌称赞:“起承转合,这个转,转得好,了无痕迹,自然而然。”
丌诗轩此时才生出了一点危机感,而龚鼎慈眼神一淡,才打定主意,不想和他们争锋了,丌诗轩诗名本就胜于他,现在看来,贾琮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
短短几句开局,时间、地点、人物,水到渠成,看不出雕琢痕迹,笔锋一转,就从一个女人,转到女人口中的黄巢之祸了。俨然信手拈来,大家风范。
“君能为妾解金鞍,妾亦与君停玉趾。
前年庚子腊月五,正闭金笼教鹦鹉。
斜开鸾镜懒梳头,闲凭雕栏慵不语。
忽看门外起红尘,已见街中擂金鼓。
居人走出半仓惶,朝士归来尚疑误。
是时西面官军入,拟向潼关为警急。
皆言博野自相持,尽道贼军来未及……”
雍乐皇帝登基之时,早过了而立之年,如今又过了不惑,体质极差,眼睛慢慢不好使了,打开镜盒,戴上眼镜,问刘秉笔道:“你来给朕解解……”
“回主子,奴婢……奴婢学识浅陋……”刘秉笔汗颜。
“天杀的奴才!你们司礼监的人,太监、少监、秉笔、随堂,都是有品服的!都是在内书堂由翰林教导,读过书的,若解不好,你就去浣衣局,当一辈子苦差得了……”雍乐皇帝眼神森冷,任性使气。
“主子,奴婢有了……”刘秉笔诚惶诚恐,飞快琢磨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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