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过一次,也不差这一回。”
挂断电话,南穗脸色苍白,她坐在床边,抬手裹着被子。
明明将近五月暖温,一股冷意深深地刺入骨髓。
南穗不明白梁越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想问,可再拨过去,那边已经是关机状态。
休息了十分钟,她进浴室洗漱,开车去俱乐部。
一路上,南穗开着车窗,风顺着刮在她脸庞,将她躁郁情绪缓缓吹散。
跟着导航朝前驶去,一个半小时后,沿路风景大变。
视野里是延绵不断的山峰,远处盘山路蜿蜒曲折,围山一周挂着飘扬的彩旗,此时傍晚,沿路炽灯大开,灯火通明。
南穗往前开了几分钟,随后看到一片柏油路面的大场地。再往前,那里伫立着一幢平层房,视野宽阔一览无余。
窗户从里透出来昏黄灯光,以及一晃动的大身影。
南穗将车子停到场地,开门下车。
这里温度比市区要低两度,风肆意地吹乱她的长发,南穗将碎发拨至耳后,发现仍无法抵抗它扰乱,她抬手扎了丸子头,往平房走。
平房看起来很老旧,旧制的窗户框卡在半空动弹不,偶尔被迎面刮来的狂风砸得吱呀吱呀响。
砖红色的外墙应当重新刷过,墙上印着色彩鲜明的涂鸦,周围种植植物肆意生长,狂野地随风摇摆。
南穗走到门前,推门而入,鼻尖嗅到浓郁汽油味儿。
这里面空间很大,也很嘈杂。
长沙发前摆放着一台正在喧嚣的电视机,桌子上几罐东倒西歪啤酒,旁边随意搁着两三个黑色轮胎。
南穗没看到梁越人影,她刚想开口,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突兀地朝她走来。
她回头,呼吸停了一拍。
“傅景珩?”
南穗眼睁睁地看着他端着热腾腾的盘子放在茶几上,递给她一双筷子。
傅景珩看着她有些呆滞眼神,他盛了两碗粥:“来,先吃饭。”
他简单收拾下茶几,将上面的啤酒瓶子扔进塑料袋里扎起来,随后去卫生间洗手。
南穗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待水声停止,她看到傅景珩用纸巾擦拭手指走过来,他随意一掷,准确地扔到垃圾桶里。
“怎么是你?”
傅景珩指着沙发让她坐:“梁越有,让我来教你。”
他穿得懒散,衬衫搭西裤,整个人清瘦英隽,乌黑碎发垂在额头,颓废随性地坐在轮胎上,抬眼看她时,清晰利落的喉结上下滚动。
“一分钟把你教会。”傅景珩的指节点着茶几,“先吃饭。”
南穗挣扎了会儿,她坐到沙发,嗯了声。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部电影,喧嚣的声音打破沉默。
吃到半,南穗从碗里探出目光,她余光扫向旁边坐着男人。
傅景珩敛起眼角,双肘抵在膝盖,他坐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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