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打篮球。
他就站在一旁看,看他投了几十个球,只进去一个。
于是他便嗤笑一声:“你打球真是越来越差了。”
话音刚落,一个球便朝着他的脑门飞来。
这球倒是很准,堪堪擦着他的脸颊过去,郝兴臣躲了躲,那球砸到了他后面的墙上,又弹出去很远。
那球滚出去很远,没有人去捡,郝兴臣笑了笑,说:“我原来以为,你和朝珣之间,如果有一个人先走,那应该是你才对。”
“我和他的事,也轮不到你来多嘴吧。”江夕迟冷冷看他一眼,表情并不愉快。
郝兴臣难得眼里没有睡意,他睁着双黑亮的眼看着他,又耸耸肩,“他走了好几个月了吧。”
江夕迟没说话。
郝兴臣说:“我其实一直想问,那么无趣的人,你怎么会喜欢他?”
江夕迟看了眼他,“那你呢?”
郝兴臣盯着他看了很久,“关我什么事?”
江夕迟冷笑了一声,“你敢说,你就没对他,有过其他的想法?”
郝兴臣“哈”了一声,像是觉得十分好笑,“我和他?你未免想太多了。”
“是我想太多,还是…你不敢承认?”
郝兴臣脸上的笑,一点点消失,他顿了顿,“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江夕迟不再说话了,他坐在篮球场,看着那篮筐发呆,过了很久,他问:“为什么休学?”
郝兴臣在他旁边坐下,不答,末了躺在篮球场上,抬头看着天,淡淡地问:“你居然也会好奇这个。”
江夕迟没接话,郝兴臣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极轻:“我妈夏天死了,我也想休息一会儿。”
江夕迟过了很久,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节哀。”
郝兴臣笑了声:“没想到你也能对着我说这种话,不过啊,我没什么难过的,她那天精神很好,断断续续说了很多东西,什么要我常去看姥姥啊,要好好学习啊,爸爸很辛苦你要体谅他啊之类的,我都答应了,然后她晚上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摘掉了氧气罩,也是,在医院里待着太受罪了,我理解她,我同样也不用晚上去医院陪床了,她这样,对她对我,都算是个解脱吧。”
江夕迟听不出他话的情绪,只觉得那瞬间,郝兴臣和他认知里的郝兴臣,有那么一些不一样。
他又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海边旅馆,朝珣也是陆陆续续说了很多,现在想想,倒很像个告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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