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最是凉薄,也从不会多管他人闲事,她说不是偷听,就必然不是偷听。”
话中的讽刺卢清楚如何会听不懂,只是不欲与他争执,也沉了脸色道:“二人慢聊,我先走一步。”
眼也不斜地从二人身边走过,她没回头,他也没回头,无形中似乎在较量着什么。
桐茗没察觉两人间的异常,看着卢清楚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好半晌才想起来:“她就是卢二姑娘,那个卢严的女儿?!”
崔景行垂眼看她:“你知道她?”
“当然知道,府中丫头都跟我说了,说她之前是你弟妹,只是跟你弟弟夫妻不睦,自请和离了。”
自顾自地说着,也没看见他越发阴沉的脸色,继续道:“她的性子我喜欢。既然合不来就分开。你弟弟也太坏了,太不懂珍惜。如此好的女子,若是我,定要好好疼爱的。”
“你弟弟长得好看,她也长得好看,要是有了孩儿定然也十分讨人喜欢……”
“住口!”
崔景行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将喋喋不休的小姑娘吓得愣住,随即眸子里蓄满了水雾。
他一反常态地没对她和颜悦色,甚至表情吓人!
桐茗不知那句话说错了,又不敢问。他这样的表情时,从来无人敢违逆,便是她师父在时也不会冒险触怒他。
忽然想起他在益州时也不喜旁人提到他弟弟,大概是真的太讨厌对方,所以连提也不能提。
自以为终于知道自己错在何处,桐茗小心翼翼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可怜兮兮道:“别生气了,往后再不提他了。”
崔景行甩袖拂开她的手,冷然道:“回我母亲身边去,若是再生事,往后便再也不要出门!”
“……”
她委屈地咬唇,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这模样跟当年的某个混账女子实在太像了,那时他对着这副表情,整颗心都软成了棉花。可换成了别人,他只觉烦躁。
还有方才,她在作甚?!
光天化日之下脱了鞋袜在濯足!
幸亏来的是他,若是被旁的男子瞧了去,她该如何是好?!
而先一步离开的卢清楚不知自己是怎的了。
面上若无其事,丝毫不在乎的模样,胸口却堵着一口气,越积越难受,仿佛要炸开了一般。
不远处便是人群,她该回到那里了。
矗立在原地深吸两口气再长长的吐出来,再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已恢复常态。
此时宋夫人正亲热地拉着苏氏说笑,抛开她心里打的主意不说,苏氏还真是挺喜欢这位的。
看见卢清楚过来,宋夫人眼前一亮,不由得夸赞道:“卢二姑娘今日这身打扮真好看,清新脱俗,叫人瞧了连眼睛都觉得着轻松。”
苏氏但笑不语。
卢清楚也谦逊,微一屈膝行了一礼轻声道:“夫人这般赞美,清楚真是不敢受,在夫人面前,小女可算不上清新脱俗。”
这变相拍人马屁呢。
宋夫人果然眉开眼笑,松了苏氏的手转而拉上她的,表情满意道:“你这孩子真会说话。上回听闻你病了,如今可已大好?”
她不动声色抽回手,微微一笑说:“多谢夫人关心,清楚已大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宋夫人连连点头,越过她的肩头瞧见被自己强行拉出来的长子,计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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