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虚脱一般松开,肩头都微微耷拉下来。
语气满是悲哀道:“随之还是不信朕,还说没与朕生分。”
“臣弟此举正是为了与皇上日后还能再如此轻松的相处,若皇上执意不接兵符,往后臣弟怕是不敢再造次,只能夹着尾巴做人,或是直接辞官罢了。”
“你……”被他口中“造次”一词说得哭笑不得,抬手指着他点了点,说道:“上交兵符就是为了往后能在朕面前放心的造次?”
崔景行淡然:“虽有夸大,却是属实。”
两人对视良久,也不知谁先笑的,外面守着的常乐只听见里面传来君臣二人爽朗的笑声,并无外界传闻那般剑拔弩张。
时辰也不早了,崔景行还要赶在宫门下钥之前回去。
如今阿楚月份大了,夜里睡觉总是时不时起夜,或是腿脚抽筋,不在她身边他不放心。
李睿知他心中所挂念的,招了常乐进来道:“将朕之前准备送给将军夫人的礼品拿来。”
常乐领命下去,很快捧了只长形的红木盒子出来,举过头顶,恭敬地呈给崔将军。
崔景行不知里面装的何物,单看那名贵的盒子,他觉得自家夫人一定会喜欢。
里面赫然躺着一道明黄的圣旨,赐予卢清楚一品诰命夫人的头衔,除了没有封地,同时享有与公主同等级别的待遇。
例如,良田千亩!
果然,这礼物简直不能再合她的心意,满眼瞧过去仿佛都能听见白花花的银子在往兜里掉!
看了圣旨的崔将军却并没表现出欢喜,反而蹙眉反问皇帝:“陛下这是在替内子准备后路?”
皇帝愣住:“什么?!”继而反应过来,睁大了眼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道:“你露馅儿了?”
“……或许快了。”顿了顿,捏着圣旨负手叹息,很是忧愁的模样:“您可别忘了当初承诺过臣弟,所有我引火烧身那天,陛下定要出手相助。”
李睿抿紧唇角,沉思一阵,仿佛在权衡利弊,最终迟疑道:“你想让朕如何帮你?”
崔景行挑眉,忽而勾唇一笑:“届时再说吧。”
如他所料,卢清楚的确来来回回起了好几次身,累得精疲力尽时小腿肚忽然又开始抽筋。
房门再次被推开,还以为是许妈妈,抬眼一看竟是丈夫回来了。
瞧着她疼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却连想弯腰揉一揉都做不到,崔景行顿时心如刀割。
大步上前坐在床沿,握住她抽筋的小腿肚力道适中的拿捏着,好一会儿才替她缓解了那疼痛。
卢清楚抬手一模额角,竟渗出了薄薄一层冷汗。
“好些了么?”崔景行问到。
她点头,看着他在灯下格外俊朗甚至带些诱/惑意味的脸,回想起两人圆房那夜,也是因着这张脸和那“妖娆”的气质她才一时没把持住。
这会儿不禁感到羞愧!
他从宫中见了皇帝回来,面上没有丝毫异常。
卢清楚又想起白日里从祖母口中听到的传言,寻思着他是不是故作淡然,实则事情都瞒着自己?
大约是她的目光过于专注,崔景行最后替她揉捏几下已经放松的小腿肚,抬眼对上她没来得及收回的视线,似笑非笑道:“如何?看够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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