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还有何人知晓?”
“那夜被奴婢叫声引来的人都知晓,还有老爷夫人也知晓。不过他们骂奴婢满口胡言,没睡醒看错了,不许知道的人乱传。”
如此一来,卢清楚算是明白昨日薛夫人听闻儿子可能是中毒时为何会那么大反应了。
她当时没有任何质疑,立刻就与丈夫翻脸。
或许也是因桐茗的诊治结果让她联想到儿子“魂魄现身”一事,笃定了薛公子的确是被府中人暗害!
卢二姑娘的猜测没错,薛夫人当时的确这么想的,且头号怀疑对象便是丈夫唯一的妾室谭玉。
薛刺史甚是无奈,对着崔景行眉头都快皱成一团。
“真乃家门不幸,叫崔大人看笑话了。”
昨日将客人们安置好以后,薛夫人立即去上房禀报了薛家如今唯一的一位老人,薛老太太。
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谭玉平日里如何在长辈及夫君面前装模作样,私下里又是何等心狠手辣之人。
连老太太最疼爱的重孙子也敢毒害!
薛老太太乃时下少见的长寿之人,现年八十多岁,身子硬朗,眼神清明。
平日里对小辈一视同仁,但总有更偏爱的,例如重孙子薛应嘉,再例如谭玉。
谭玉此人人美嘴甜,常常哄得老太太眉开眼笑。比起薛夫人的端庄矜持,她实在更招人喜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老太太觉着只要不过分,小妾适当为自己争取一些东西也是可以的,故而平日里对某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如今敢动到薛家血脉头上来,无论是谁,都绝无可能被饶恕,当即便命人将谭玉和她的丫头绑去了上房。
薛刺史赶到时,只见玉娘和那丫头跪伏在老太太脚下哭喊冤枉,又絮说自己这些年为他这一房的何种付出。
再看正妻的脸,分明透着积怨已久的恶毒。
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他自己还当局者迷,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谭玉始终不承受自己下过毒,但薛夫人及老太太分明不信,又苦于无证据,便只能先将人关进后院柴房,等神医姑娘再诊治后再说。
崔景行不插言旁人的家事,只略安慰两句便回了桐茗的房间,一看两位姑娘果真又开始翻手札了。
他上前伸手压合卢清楚手里的书,说道:“不必再翻了,估摸着老神医也是没见过这种毒的。”
把昨日薛府的闹剧告知了两人,桐茗顿感压力巨大。
想她被人称为“小神医”一来,还没遇上这回的情况。
抱着脑袋难受地哀嚎:“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我师父的脸都要被我给丢尽了!”
卢清楚再次陷入沉思,许久后忽然问:“桐姑娘以往见识过很多中毒后的症状?”
对面的小姑娘抬头看她,茫然点头。
她又问:“可否说一说中毒后最常见的症状么?”
“脸色绯红或是苍白、发紫,口吐白沫,呼吸有不同的怪臭味,有些还会有假死的情况。假死也就好像没气儿了,探不着脉,过一会儿又有气儿了,脉也诊得出了。”
“昨日你替薛公子诊脉后,说他并无其他异常?”
“嗯,是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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