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万州倒是个好地方,不偏不倚、正正的掐在平京与北境的中间儿!”远黛听得莞尔一笑,对这话却是不置可否。见她如此,百里肇如何还能不知,自己已点中了南越广逸王在万州建别院的真正目的。
“他的手,伸的倒长!”远黛就在面前,百里肇也只得如此淡淡的一语带过。
不甚在意的笑笑,远黛道:“依我看来,王爷的手,也未必就短到哪儿去!且容我来想一想,王爷的大越别院,该在潞州左近一带吧!”
陡然听得这话,也不由得百里肇不心中一震,目光再次古怪的看向远黛:“我如今倒很好奇,你义父为何竟肯为你铺设后路,让你回大周来?”
神色如常的淡淡一笑,远黛宁静道:“因为……他觉得,我应该早已看透了!”
“早已看透?”若有所思的细细咀嚼着这一句话,百里肇的眉心已不自觉的拧成了一条线。
偏头看向百里肇,远黛似笑非笑道:“帝王之路,注定孤单,注定无人可与同行,非为其他,只因站得太高!胜者犹且如是,败者更不消提!”
百里肇不答,好半日才笑道:“你这是在提醒我吗?”不经意间,笑容却已带了几分苦涩。
远黛摇头:“提醒?我倒觉得无此必要!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若到了这个时候,王爷仍需要旁人提点,才能明白此理,那我只能说一句,不如归去!”
百里肇不答,过得片刻,才忽然扬眉问道:“那他又为何不肯归去?”
默默片刻,远黛才苦笑的道:“他有他的理由,但我不能说!”
这却还是她第一次对百里肇清楚明白的说出“不能说”这三个字来。微诧的一挑墨眉,百里肇笑道:“王妃给的这个答案,却教我愈加好奇这其中可能会有的内情了!”
微怒的白他一眼,远黛没好气的岔开话题:“王爷套话的本事倒是愈发的高明了!”
百里肇听得哈哈一笑,倒也并不辩解什么。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要借着这事来套远黛的话,话说到最后,竟会扯到这些上头,他自己想着也觉有些不可思议。然而毫无疑问的是,他喜欢这种二人之间无拘无束闲聊的感觉,即使所谈之事,其实并不让人心情舒畅。
然而这些话,在这个世上,除了远黛,只怕再也无人能与他如此对坐侃侃而言了。只是这份独一无二,对于百里肇而言,其实已是一种弥足珍贵的感觉了。
“你既不愿说,那不说就是!”百里肇爽然的顺着远黛的意思,岔开了话题:“除了萧呈娴外,我要同你说的第二件事,却是有关萧呈烨的!你可知道他何时动身?”
只从这一句话,远黛便已知道,百里肇定然已知道了流花河畔,萧呈烨同自己告别一事。不过她自问自己在此事上并无逾礼之处,因此倒也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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