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新婚那几日,夫人是不常唤自己夫君的,所以每一次听见夫人柔声地唤自己夫君时,褚峻心里都会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夫人,是自己的夫人。
褚峻眸光落在夫人沉思的眉眼上,轻笑道,“来人正是承恩侯,至于承恩侯是为了何事而来,我亦是不知的。”
承恩侯登门,那一定是一次十分郑重的拜访了,阮秋韵心里想着,她望着郎君漆黑的眼眸,缓缓将自己猜测说出来,“夫君,你觉得承恩侯登门,会不会同那日定远侯带回来的那位小郎君有关系?”
虽然定远侯看起来和平北王关系不差,可按着如今盛京里太后是为了遏制平北王才将定远侯请回来的说法,定远侯将纪小郎君一事告知太后也是有可能的。
而那本书里,男主也算是定远侯的女婿,定远侯若是不遗余力帮助男主登上皇位,也是十分有可能的……
方才落在了湖景上的目光收了回来,夫人眉目沉静,显然是陷入了沉思,褚峻起身来到了夫人身后,唇角勾起,宽阔有力的背脊弯下,臂膀环住了夫人的腰肢。
立于里侧的十数奴仆见状,皆是无声地敛眉退下。
腰间的臂膀灼热结实,带着轻微的牵扯力度,阮秋韵恍恍回神,眸露惊色,却还是很快随着男人臂膀的力度起了身。
褚峻带着夫人来到了楼船栏杆处。
栏杆处有蓬遮着,阳光晒不进来,可楼船已经驶入了湖中心,因此这时候的湖面风却是不小的。
阮秋韵红唇轻抿,只觉得自己鬓发上的流苏步摇被湖面风吹得左右摇晃,叮叮直响。
可很快,这种让人烦闷的叮叮声就消失了,感觉到鬓发上些许轻微的力度,阮秋韵先是一怔,紧接着颤颤抬眸,望着正搂着自己的人。
郎君面容俊朗硬挺,狭长的眼眸里带着笑,指腹间捏着一支银色流苏的蝴蝶步摇,此时湖面风刮过,上头精致的银质蝴蝶在湖面风下羽翼颤颤巍巍,仿若随风飞舞。
“湖面风大,步摇扰了夫人,我为夫人取下。”褚峻将手里的步摇收入怀里,然后一双手搭在了夫人腰间,笑道,“还望夫人莫恼。”
阮秋韵自然不会因为这事而心生不悦,只是这样面对面地被抱着,抬头就能呼吸交缠,虽然已经成婚两月,她还是微微觉得有些不自在,闻言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敛眸不再多言。
褚峻见状,沉声笑道,“夫人说得极是,兴许同夫人所言,真的同那位小郎君有关呢……毕竟无论纪小郎君是何种身份,总归是承恩侯的外孙。”
男人胸膛坚硬壮硕,说话时,声音沉沉闷闷的,还带动了胸腔起伏,阮秋韵一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后,她细细品味着褚峻刚刚说的话,心里又生出些许疑惑。
无论纪小郎君是何种身份,总归是承恩侯的外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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