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两侧吊着照明的灯笼,暖黄的烛火透过窗牗斜斜地落在氍毹上,将上头的黄褐纹理映地清晰可见。
带笑的男声幽幽传来,“夫人不喜褚某,可褚某却是爱极了夫人,日思夜想,这心肝脾肺里啊,装的全是夫人的身影了……”
日日想着伴于夫人身侧,想着夫人身上穿戴满自己送的华服美饰,身上沾满了自己的气息,想着同夫人颠鸾倒凤日夜不休……
想地越多,心就越燥。
这话听了属实叫人脸热,可妇人脸颊发白,眼眸左右躲闪,微白的唇瓣轻动了几下,不知该说些什么。
身侧的软榻猛地下陷,一抹阴影从身侧探了过来,在妇人还未反应过来时,环在妇人窄窄的腰肢上。
被禁锢着的细柳腰肢轻颤着,阮秋韵眼眸微睁,想要站起,却是动弹不得,唇瓣哆嗦着说不出话。
感受着掌下腰肢美妙的颤动,男人轻笑一声,埋首俯身,几乎整个人都浸在妇人身上的馥郁浓香中,哑言道,
“世人都道褚某是佞臣,也唯有夫人至今都将褚某当做君子……”
明明是经了世事的妇人,可身上却总是带着一抹格格不入的天真。即便是旁人觉得低微的奴仆,亦会温柔守礼待之,也总以为只要自己说地足够清楚明白,旁人便会放下。
可怎么可能呢?
兜帽垂下,白色的毛边拂过耸动的喉结,又给郎君带来一阵阵的痒意,可沉溺其中的郎君似不在乎,脖间门沁出的汗意很快就将毛边浸湿,毛边也变得黏糊糊的丝丝缕缕。
后颈处隐隐传来的灼热异样感,很快便让努力维持着冷静的妇人陷入了某种恐慌中。
冷静被击溃,只得低眉垂泪,泪眼婆娑。
肌肤相贴着,野兽是向来不会放过唇齿上的猎物,褚峻眸色幽深,低笑着带着沙哑娓娓喃着,“世人也都道,褚某是个北地出来的蛮夷粗人,夫人亦是知道的,这粗人最是不知礼节的。
他喘着气,“若是褚某唐突了夫人,夫人也只管任打任骂,莫要闷在心里伤了自己……”
蛮夷粗人,还是朝堂上那些世家贵子用来嘲讽平北王的怪气腔调,他们自持出身高贵,却是无兵无权,看不上出身草莽的平北王的出身,可向来也只敢在私底下讨个口头上的便宜。
想来谩骂着的世家朝臣们怎么也想不到,那本意用来讽刺人的话,如今倒成了北地草莽扯旗当虎皮恣意妄为的借口了……
……
已是亥时,这个时候,赵府的火烛几乎已灭了大半,赵筠回到了院子,才坐下没多久,嫡母院子里就有人过来了。
管事的李嬷嬷垂眉立于外间门,笑着道,“夜深了,大夫人心里念着三姑娘,便遣奴过来看看。”
说着又道,“这夜里寒凉,夫人还让奴给三姑娘送来几簸炭火,都已俱送入屋了。”
用箩筐装着的炭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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