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喊:
“季式!季式!”
“无需惊慌,你父忠贞亦为朕所钦叹,奈何萧绎自毁长城,如今朕有意送你们南下,成全你们阖家团圆,如何?”
那人离了军列,打马飞驰而来,正是满头白发的高敖曹。
送走了这对母子,一直在旁侍奉的元仲华问道:
“陛下将王氏母子送去岭南,只怕难以避过陈霸先的耳目。”
高季式也无心在与高澄闲聊,他向高澄告罪一声,便直向高敖曹奔去。
以前或许还会羡慕他们高家兄弟之间真挚的感情,但如今也知道,各有各的缘法,强求不得。
领着八万步骑出来一趟不容易,人用马嚼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没有半途而返的道理。
王琳自是再三拜谢,对于他们这种降将来说,最需要的就是一个表现自己的舞台,让君主看到自己能力的同时,也能够向主上表忠。
在象征性的问过吴明彻的意见,命王琳留在浔阳,明年以副将的身份,随吴明彻参与灭陈之战。
高敖曹已经年过五旬,高澄有心让他与彭乐退居二线,不再轻易上战场陷阵冲杀,如随军南巡,自然可以带在身边,凭他们过往的凶名震慑宵小。
当然,根源还在于萧绎猜疑心重。
“若是杜龛自己杀妻以取信陈霸先,又该如何?”
高澄话才说完,王氏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儿子叩头谢恩。
或许要是换了二十年前的高澄,只怕是把王氏追回来,再作计较。
“今日怎地没闻见你身上的酒气。”
若是以老迈之躯,再与人性命相搏,要是不小心折了,对军心士气可是莫大的打击,毕竟高敖曹与彭乐可是高澄金口玉言所赞,猪突豨勇的帝国双璧。
进得州城,高澄当先去了衡州总管府,不久高季式也赶了过来。
“你便是王僧辩之女、杜龛之妻?”
高季式倒没有隐瞒,他直率道:
送走了吴明彻与王琳,又有一名妇人牵着孩童,被带了过来。
“信手为之,无论陈霸先杀与不杀,都能离间他与杜龛。”
小高王对此大加赞赏,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办,若是高季式在政务上事无巨细,都要插手,他反而要担心衡州的内政要被搅得一团糟。
当年的高家四兄弟,随着高乾、高慎相继去世,也只剩了高敖曹、高季式。
至于高澄自己,则以劳军为由,将高季式府上珍藏的美酒都给搬了出来,送去了军营。
高澄问及他平日里是如何处置政务,高季式便把当初高澄颁行的《施政纲要》拿了出来,说是他平素不管政事,只按照册子上所书,对幕僚府吏们提要求,自己则专心整军备战。
车驾抵达衡州城外的时候,高季式到底还是出城二十里相迎。
高季式行军打仗的本事,高澄从不怀疑,但要是让他治理地方,只怕比高敖曹也好不到哪去。
高澄在浔阳的时候,特意从江北召来了王琳,对他称赞有加。
可把高季式心疼得很。
送走了高澄,高季式回到自己府上,打开一处隐秘地窖。
那里头还放了十几坛佳酿,高季式不由庆幸道:
“还好我早有准备,偷偷藏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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